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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20 赤子之心

    凤凰树上凤凰花,凤凰树下葡萄鸦。

    热恋却不能正大光明相守的爱侣此刻把心底最炽烈的感情都投入在对方身上,从发丝交缠到肌肤相亲。

    凤凰主火,可在情事上却不叫鲜花残败,只用他那生生不息的欲念荼靡花蕊。

    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如胶似漆……

   只是如此顺应天性之美事却不叫担心火神殿下安危的天帝天后所乐见。


  太微几乎是气的发抖,堂堂天帝之子竟也干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旭凤触到了他的不愿回想的污点。

  荼姚比他反应迅速,抢在他之前开口呵斥这对痴缠的鸳鸯。


  “大胆——”荼姚一声喝下,惊地他们从情热中褪去。

  旭凤转过身来,看见父帝母神,只觉得浑身发麻,赫地不知作何反应。

  锦觅在他怀里也是立刻羞愧地将衣衫扯过着急忙慌遮住胸口。

   荼姚已是顾不得天后威仪,直接冲上前去撇过火神,一个耳光下去,劈头盖脸火辣辣的疼。

   “狐媚子东西,爬床爬到凤儿身上了……”荼姚怒火攻心,连带着口出恶言:“你娘当年做的勾当,你就是有样学样,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够了——天后莫要动私刑!”太微终于出声,用法术将荼姚即将燃起的净火拉下。

   “此乃家门不幸,天后如此发怒也只是叫天界上下都知道他们干的丑事。”

   天知道天帝天后从栖梧宫回去的路上有多压抑,仙侍被主神之威压得喘不过气,没人敢出一点气,生怕二位直接一个灰飞烟灭。

   “将火神和锦觅关在天牢里,分开关押。”天帝吩咐下面的司命星君,“还有那个禀告本座和天后的仙侍也即刻诛杀。”

  “是。”


  “陛下,是那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我儿啊,您怎么忍心把他一起关了?”荼姚反应过来,立刻替旭凤求情。


  “哼,他私自下凡的事你不知晓吗?弃天界安危于不顾,他这个火神还留着做什么?!”太微拂袖。

   “他要是没那个心思,锦觅又怎会跟他搅到一起,这让本座如何同洛霖交代,他是要本座遭天谴还是水神遭天谴?!”


   穗禾来晚一步,只见得那名仙侍已被诛杀,仔细查探发现不是朔望变得便定下心来。

   又闻火神和锦觅上神被带走了,眼下只有一个出路可解此局——天后。


   一进紫霄云宫,便看见满目狼藉,荼姚几乎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

   “穗禾,你来的正好,快,去替本座杀了那个妖女!

  穗禾没有天后那般大动肝火,只是小心绕过地上的碎片,将荼姚扶回凤椅。

  “姨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么穗禾过来就是要解决此事。”

   “凤儿都要被除神籍了,本座还有什么好解决的?”

   “这话并不是这么说,如今表哥和她已有了灵修之实,恐怕表哥想撇清,她也会赖在表哥身边不走。”

   “与其破了她同夜神的婚事,不如成全表哥的相思之苦,让他们完婚。”穗禾看着荼姚,等着她的大发雷霆。


  “你要本座的凤儿和她成婚,穗禾,你是疯了吗?”


  “姨母,穗禾很清醒,这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保住表哥的法子。表哥之前因下凡的事情已经被天帝训斥,又因此事而搅和了和水神风神的关系就更显严峻。更何况锦觅还有花界撑腰,若是他们咬死了让表哥受罪,到头来损失最大的还是表哥啊。”


  “更何况,只是让他们成婚而已,又不是许了她后位,表哥自幼便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见了这个女子,一时新鲜,又因其是夜神的未婚妻,得不到才犯下大错。姨母就不能谅解表哥吗?”


  “什么野花野草,夜神的东西怎么配得上我家凤儿?”


  “穗禾知道,表哥是要天下至宝才配得上,可是……只要他欢喜,留一两件小玩意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了,姨母要是放她回去告状,到时难办的是我们。此事我们理亏,天帝陛下的态度可就说不准了,届时花界鸟族互相敌对,那岂不是让润玉占了便宜去?”


  “况且,嫁给表哥,留在天界,她还不是任由姨母拿捏?这可比在花界在凡间容易多了……既全了表哥对姨母的母子之宜,又保全了我们的胜算,岂不是最好的解决法子?”


  穗禾徐徐诱之,只要旭凤安全,荼姚便能做出退让。


  “姨母若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去和他们商量,穗禾愿意前往,势必保住表哥,保全我鸟族的光荣。”


  ……荼姚的身子后仰,她终究是累了,撞破此事她确实难容锦觅,但穗禾说的对,与其你死我活,不如成全了儿子,就当是给他一个新鲜玩具,等他不稀罕了,也就可以扔了。


  “你去吧,务必要将好消息带给本座。”

  “是。”



  穗禾去了天牢,路过关押锦觅的牢笼,她正瑟缩着,在角落里,或许没想到事发的后果。

  但公主并没有多少同情,脚步不停去看望火神。

  旭凤一看见穗禾眼中就燃起光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穗禾让他如此安心。

  从小到大,旭凤犯过很多错事,母神揽不过来的,都是穗禾替他善后,所以这次,他还是希望她能来。

  “表哥受苦了……”穗禾一进来便替旭凤披上外衫。火神娇纵,这是第一次被关押在天牢,比起简陋的牢笼,更难以忍受的是他脆弱的自尊心。


  “穗禾,母神有没有……”旭凤抓住她的手,目光希冀。

  “正是姨母叫我来的,姨母同水神花界交恶,不方便,便由我来处理此事。”穗禾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安心。

  “放心,穗禾一定会救表哥出去,保全表哥。”穗禾微微冲他笑着。

  旭凤却心涩,到这个时候了,只有穗禾不变地支持他,保护他。自己完全没有要娶她的心思,可是穗禾还是那样好,好到不切实际,也难怪母神一直坚持要自己娶她。

  若是自己此次平安渡过,日后母神再提婚事,自己可能就不反对了。


  只是不许瑟瑟发抖的有情人多想,待到水神风神赶到,就将二人提到殿上对峙,连同夜神也一并叫来。


  夜神之前受了三万天刑,身子还虚着,此刻却强撑着病体来了,他的眼神落在二人身上。

  锦觅都不敢与他对视,只觉得羞愧难当,自己前脚还去找他,不知报应与谁,后脚便同旭凤做了此事,真真是心急了些。


  “陛下,火神如此侮辱我家小女清白,该立即处置火神!”洛霖请命。


  “洛霖,今日本座未请天后过来也就是不想此事太过难堪。”太微坐在高位上,俯瞰着不成器的儿子和锦觅。

  “这还有何好说?”


  “自然好说,”穗禾衣冠整齐地入殿,朝太微行礼之后,便给了一个中肯的法子。

  “让火神殿下娶锦觅上神,这样也不算侮了清白。”


  闻言,跪在地上的旭凤一怔,下意识看向穗禾,她居然要他娶锦觅?


  “穗禾公主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家锦觅是同夜神有了婚约,怎么可能嫁给火神?”洛霖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同夜神有婚约,可如今与火神已有了夫妻之实,您难道要夜神吃这个哑巴亏吗?”穗禾看了一眼润玉,心下计较着他的圈套。


  润玉作势,不言语,只是别过头去,在场诸神只觉得他是被这对不伦之恋给气的。

  洛霖哑火了,他确实不能叫润玉接受一个已非完璧之身的女儿。


  “更何况……您有问过您女儿的心思吗?或许她并非被火神殿下诱导,而是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才做了此事?”


  “锦觅怎么可能……”洛霖想起锦觅找他退婚的事,难道就因为他不退婚才要逼他退婚吗?


  “锦觅上神,请问你是被迫的吗?”穗禾问她。


  “……”锦觅不吭声,身子却微微发抖,为何每一次见到穗禾都是她尊己卑,她永远高高在上,自己却落到这个地步。


  旭凤望着锦觅,有点难以置信,她若是默认他欺负她,那自己可能神籍真就不保了。


  “您不说话是何意?天界人人都知道,火神历劫是您帮助平安归来的,表哥为了你我比试还将破魔矢借与你,魔界穷奇也是表哥替你挡下,甚至下凡历劫也立刻陪你共赴,您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在大殿上吗?”

  

  “当然没有!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看着他受伤?”霜花被激起战斗的欲望,爱旭凤这件事上,她不会输给穗禾。


  “是,我并非凤凰强迫,是我自己要去见他的,连同灵修也是我自愿的。”锦觅看了一眼夜神,“我同大殿商量过,无奈他和爹爹想的一样,都畏惧上神之誓,可我就是爱凤凰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我只嫁给凤凰,可我绝不会让爹爹出神籍!”


  “锦觅……”洛霖被气的心梗,还好临秀扶住他,嫁给旭凤不就是要了他的命吗?不就是叫花界和他难堪。这个女儿,他真的是错爱了。


  “这样……便说的通了。”穗禾又把矛头指向旭凤,“火神殿下赤子之心,想来必定不会叫锦觅上神寒心是不是?”

  穗禾用眼神示意他。


  ……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呢?穗禾的提议确实是最好的出路。


  “父帝,水神,孩儿是真心喜欢锦觅的,还求二位成全!”他叩首。


  “……”太微看着一直不吭声的夜神。


  “润玉,你怎么看?”


   “回父帝,旭凤赤子之心同锦觅心意相投,孩儿阻止不得,不若放手成全。”润玉攥紧了手指,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这番话。


  太微知道他是被伤透了自尊,也就不再为难他。


  “夜神起来吧,你没有做错事,怎的还替他们求情?”


   “洛霖,以本座之见,昭德上神说的不无道理。两败俱伤不如喜结姻亲,夜神是本座长子,火神是本座嫡子,嫡子与长子,那边都是肉啊。”


  “可上神之誓又当如何?陛下可莫要忘了天后。”


  “天后自知脾气火爆,唯恐火上浇油便将此事全权交给昭德上神打理。至于上神之誓,你我都不希望子女遭报应,索性本座来化此劫。”


  太微看着还在跪着的二人,面对这个肖像梓芬的女子,心中失望透顶。

  “锦觅革上神之位,降为上仙;旭凤私自下凡又做此事蒙羞,罢免五方天将之权,交由夜神暂代管理。”这,也是给润玉一点交代了,毕竟上次亏损太大,天平失衡。


  “谢父帝——”


  “谢陛下——”

  

  水神可以同天帝争执,可锦觅主动承认,他就再也开不了口,更何况他也没有脸面去见润玉,只得带着锦觅离开。


  旭凤独自下殿,脚步晃晃悠悠,今日殿上反转太大,他也知道没有母神,没有穗禾会落得什么下场。


  可是他真要同锦觅完婚吗?他是喜欢她,却不想要被逼着赐婚,自己娶了夜神的未婚妻,自己却被夜神夺权,这不是叫天界上下都知道他和锦觅做了对不起润玉的事么?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或许……穗禾比他更煎熬,原本属于她的位子,她还要替锦觅夺了,以后对她好一点吧……


  殿上,穗禾和润玉被留下来。


  二人都被逼着发誓,绝不透露今日发生的一丝风声。


  去花界议亲的事就落到穗禾身上,她如今是鸟族唯一明白的人了。


  下了殿,昭德上神和夜神一前一后的走着。


  “昭德上神舌灿莲花的本事可真叫润玉开眼。”

  

   “夜神算计未婚妻和弟弟的手段,穗禾自愧不如。”


  “呵,润玉哪有什么手段?不过是人心贪得无厌罢了。”润玉负手而立,抬首望着满天星辰。


  “是啊,人心贪得无厌,什么时候贪到本神身上了可就不好玩了。”穗禾转过身,又用阴狠的语气道:“你真该庆幸朔望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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